渭北高原的苹果（渭北苹果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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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苹果的一生

始于城市温暖的冬天

乡村的风，像冰刀一样

划过农人的手臂

农人在冬天

一根一根，修剪

旁逸斜出的枝杈

让树木精华

凝聚于一只苞芽

(*)

等待春天

花开花谢

疏花疏果

夏天套袋

施肥喷药

每天，从太阳升起

忙到星星满天

秋天，将套袋取下

让苹果在阳光下

一点一点

醉红，点燃

农人心里的憧憬

收摘苹果的日子

总是欣喜的

农人收获他们一年的辛酸

盼望有缘之人

就那么从秋天等到冬天

一只苹果从光鲜

到颜色暗淡

果商的脸色，随着市场阴晴变换

嫁不出去的孩子

愁坏了父母

翘首以待，终于盼到那一天

他们捏着薄薄的收益

望着远去的汽车

泪水，迷蒙了双眼

苹果，曾经给家乡的人带来致富的梦想。

小时候，家家户户栽苹果，经历过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初的低迷，到了新世纪的前十年，终于进入辉煌，无论产量销量都都堪称全国第一。

然而苹果又是极容易受到自然灾害影响的，故有大年小年之分。即使风调雨顺，苹果大丰收，迎来的，可能不是丰厚的收入，而是卖不掉或者低价卖掉的痛，其中的辛酸不言而喻。

所以，近几年，一般农户种植苹果就越来越少，到了冬天，每个村子都有挖果树的。其实农民也舍不得啊，但是苹果管护不易，村里就有人从果树上摔下瘫痪的，收入又不稳定。所以渐渐都换成了相对容易种植的玉米。如今种植苹果的，大多都是果业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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