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事教育事业的目的(教育事业的根本目的)
朱德
《回忆我的母亲》:
我应该感谢母亲,她教给我与困难作斗争的经验。我在家庭中已经饱尝艰苦,这使我在三十多年的军事生活和革命生活中再没感到过困难,没被困难吓倒。母亲又给我一个强健的身体,一个勤劳的习惯,使我从来没感到过劳累。
我应该感谢母亲,她教给我生产的知识和革命的意志,鼓励我以后走上革命的道路。在这条路上,我一天比一天更加认识:只有这种知识,这种意志,才是世界上最可宝贵的财产。
母亲现在离我而去了,我将永不能再见她一面了,这个哀痛是无法补救的。母亲是一个平凡的人,她只是中国千百万劳动人民中的一员,但是,正是这千百万人创造了和创造着中国的历史。
文学启蒙
梁晓声
《母亲》:
母亲从外祖父那里知道许多书中的人物和故事,而且听过一些旧戏,乐于将书中或戏中的人物和故事讲给我们。母亲年轻时记忆强,什么戏剧什么故事,只要听过一遍,就能详细记住。母亲善于讲故事,讲时带有很浓的个人感情色彩。我从五六岁起,就从母亲口中听到过《包公传》、《济公传》、《杨家将》、《岳家将》、《侠女十三妹》的故事。母亲是个很善良的女人。善良的女人大多喜欢悲剧。母亲尤其愿意、尤其善于讲悲剧的故事:《秦香莲》、《风波亭》、《赵氏孤儿》、《杜十娘怒沉百宝箱》……母亲边讲边落泪,我们边听边落泪。
我认为,文学对于一个作家儿童时代的心灵所形成的直接或间接的影响,对一个作家在某一时期或某一阶段的创作风格起着“先天”的、潜意识的制约。
希望和意义
史铁生
《合欢树》:
二十岁,我的两条腿残废了。除去给人家画彩蛋,我想我还应该再干点别的事,先后改变了几次主意,最后想学写作。母亲那时已不年轻,为了我的腿,她头上开始有了白发。医院已经明确表示,我的病目前没办法治。母亲的全副心思却还放在给我治病上,到处找大夫,打听偏方,花很多钱。她倒总能找来稀奇古怪的药,让我吃,让我喝,或者是洗、敷、熏、灸。“别浪费时间啦!根本没用!”我说。我一心只想着写小说,仿佛那东西能把残废人救出困境。“再试一回,不试你怎么知道会没用?”她说,每一回都虔诚地抱着希望。然而对我的腿,有多少回希望就有多少回失望。最后一回,我的胯上被熏成烫伤。医院的大夫说,这实在太悬了,对于瘫痪病人,这差不多是要命的事。我倒没太害怕,心想死了也好,死了倒痛快。母亲惊惶了几个月,昼夜守着我,一换药就说:“怎么会烫了呢?我还直留神呀!”幸亏伤口好起来,不然她非疯了不可。
后来她发现我在写小说。她跟我说:“那就好好写吧。”我听出来,她对治好我的腿也终于绝望。“我年轻的时候也最喜欢文学,”她说,“跟你现在差不多大的时候,我也想过搞写作,”她说,“你小时的作文不是得过第一?”她提醒我说。我们俩都尽力把我的腿忘掉。她到处去给我借书,顶着雨或冒了雪推我去看电影,像过去给我找大夫、打听偏方那样,抱了希望。
近年来,家庭教育,尤其是母亲在教育上的独特而伟大的作用越来越受到人们的重视。
教育是复杂的工程,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的教育体制能完美到可以解决每一个学生的个体问题。每一个孩子都是一个独有的世界,他们的成长,取决于和他们接触的家长和教师给他们营造的、直接包围着他们的“教育小环境”。这个小环境的生态状况,才是真正影响孩子成长的决定性因素。
而家长作为和孩子接触时间最早、最长的关键人物,是“教育小环境”的主要营造者——家长在日常生活中,在每一件小事上如何引导孩子,如何处理和孩子间的关系,几乎每一种细节都蕴含着某种教育机缘。
一个人如果没有获得好的家庭教育,学校教育多半很难在其身上正常实现——从这个意义上说,“妈妈”的重要性超过老师。
时代变化了,爱和教育的本质并没有改变。慈母的关爱、陪伴、守护、品格、修养、接人待物、为人处世等都诠释着教育最本来的面目。
愿这组文章能带给我们更多启示。
— END —
来源丨综合整理
转自 | 光明社教育家
编辑 | 皮皮兵不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