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鲁士义务教育发展意义(义务教育 普鲁士)
你的教鞭下有瓦特,你的冷艳里有牛顿,你的讥笑中有爱迪生。你别忙着把他们赶跑。你可不要等到坐火轮、点电灯、学微积分,才认识他们是你当年的小学生。
——陶行知
没能等到腓特烈大帝的规范化教育展现出当时它应有的成果,1806 年,普鲁士国王腓特烈·威廉三世就输给了拿破仑,并割让了普鲁士几乎全部肥沃领土和原人口的一大半(《提尔西特条约》)。
自此,普鲁士迅速沦为无军、无人、无钱的“三无”状态,背负着巨额的赔偿款,政府濒临崩溃。
腓特烈·威廉三世此时发表了他最为著名的论点:“正是由于穷苦,所以我们要办教育;我从未听说过一个国家是因为办教育而办穷了、办亡国了的。正相反,教育是摆脱贫困的最好手段。”
腓特烈·威廉三世
著名的普鲁士将领沙恩霍斯特随即提出:“普鲁士要想取得军事和政治组织结构上的世界领先地位,就必须首先要在教育与科学的世界中取得领先地位。”
沙恩霍斯特
1807-1808 年间,为了鼓励民族情结,著名的普鲁士哲学家费希特进行了一系列“告国民演讲”,强调普及教育的重要性:
“从现在起到二十五年后,社会上就不会再有穷苦无告的人,也不会再有流氓和犯罪分子了。国家也无须再支出大量经费去建立独立的军队了;因为所有人民都是为保卫祖国而生,为保卫祖国而学;国家有了这样人民武装力量,就将无敌于世界”
哲学家:费希特
而这一番演讲,几乎可以被认定为德国全面并率先展开义务教育的目的与动力所在。
1809 年,威廉·冯·洪堡被任命主责“文化和公共教育”,供职一年。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他完成了对普鲁士以及全世界在未来一个多世纪中得以长足发展的最大贡献:普鲁士教育制度。
威廉·冯·洪堡
就基础教育领域而言,有两项关键性体制不可不谈:
1,“裴斯泰洛齐教学法”在小学阶段的推行,“让孩子在受教育的时候始终完全理解他正在听到的、说的、做的事情为什么是这样的,而不是别样的”;
2,师范教育的全面发展与奠基。这基本上决定了普鲁士义务教育的两个本质:定向的理念和认知灌输,并对教师的思想与方法进行统一训练。
让我们看一组数据:1816 年,普鲁士共有 20345 所小学,教师21766 人,学龄儿童入学率 60%;
1848 年,小学 24044 所,教师 27770人,入学率 82%。
威廉一世成立德意志帝国、俾斯麦担任政府领导期间,德国基础教育模式彻底得到了巩固。儿童 6 岁入学,初级学校 4年,高级学校 4 年,14 岁结业,完成包括历史、地理、自然科学、德文名著、民族诗人主要诗篇,外语选修课(一般都是法文)、绘画、歌咏、体操、缝纫、家庭工艺、数学课(含分数,对数、二次方程,平面几何和立体几何)在内的全部“义务教育”课程。
德意志的《一般教育规定》明确规定,“通过由政府严格控制的学校,抵制革命思想的流传,训练忠顺而勇于战阵的国民”。
在 19 世纪末,德国的读写文盲率已经降到了 0.05%,远远低于其他国家,义务教育普及堪称无出其右,成为世界上第一个成功将教育普惠全民的国家——尽管它的初衷却未必是“普惠”。
这告诉了我们一个真理:在义务教育中,很多看上去惠及的举动,往往是在为达到一些目的的过程中出现的。
妥善使用这些行为带来的收益,并尽量回避一些背后的目的,可以让我们在接受的过程中充分保证自我的发展与自决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