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技术的初级发展阶段是(现在教育技术有哪几个发展阶段,请简述各阶段的特征)
但字节现在把教育当成了第三条增长曲线,前两个是今日头条和抖音,如果不是TIKTOK在海外遇到麻烦,字节也不会如此火急火燎地做教育。
但字节信奉大力出奇迹。张一鸣想好了做在线教育,投入上就非常坚决,招人都是以万为单位,而且三年内不求盈利。
一开始,字节还是自己孵化项目,做了GOGOKID,不到半年就裁员了。后来干脆发动“钞能力”,不断投资并购,从清北网校、极课大数据到开言英语、你拍一,字节跳动迅速铺开摊子,教育业务的员工规模直接过万人。
当然财力雄厚不是其全部的优势。因为几乎所有的在线教育公司都在字节打广告,这意味着他们最清楚地知道,用户需要什么,钱往何处去。
相比于前几次在线教育的浪潮,这一次是真正让资本和用户看到了行业走向成熟的希望。创业公司成长为了独角兽,而像字节跳动这样的巨头则下定决心往里投入。
疫情期间,餐饮、航空、旅游这些行业遭受了沉重打击,但教育是为数不多利好的领域。无论是资本还是学习人数都到达了一个顶峰。
2003年的非典解救了杭州的马云,让网络购物开始深入人心。而2020年的新冠肺炎则是彻底激发了在线教育的需求。家长们为了能让蜗居家里的孩子上学,开始大规模接入网课,老师和学生都开始被迫接受这种教学形式。联想、华为的电脑、平板和手机甚至一度卖断货。
在线教育企业的融资一轮接着一轮。猿辅导和作业帮作为K12领域的明星项目,拿钱拿到手软,前一轮的钱还没花钱,后一轮的投资人就挤破脑袋要参与进来。
资本历来爱抱团,从团购到打车到共享单车,每一轮的烧钱大战背后,资本都功不可没。整个2020年,猿辅导一家拿了35亿美元投资,作业帮拿了23.5亿美元。面子不够大,名声不够响亮的资本机构,有钱都拿不到投资份额。
融资容易的同时,烧钱也变得疯狂。2020年前三季度,光猿辅导就烧掉了70亿元。仅去年暑假,在线教育行业的广告投入就超过45亿元。分众传媒江南春和字节跳动张一鸣躲在被窝里都能笑出声来,分众掌控了线下的电梯流量,而字节则是线上信息流广告的受益者。行业打得越欢,流量方就赚得越盆满钵满。
但作业帮、猿辅导、高途课堂和清北网校同时干了一件缺心眼的事。他们投放的广告里,出现了同一个老太太:她在猿辅导的广告里是教了一辈子的数学老师,在高途课堂是教了40年的英语老师,在清北网校是专家。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图/视觉中国
上一次出现这种翻车情况还是老中医刘洪滨,这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扮演着多重角色,从苗医传承人、北大教授到著名老中医,攻占了各大省级卫视,疯狂卖药。
这也怪不得别人,都是融资以亿计算的公司,就没人愿意多请几个老太太,结果发现所有人的广告用的都是同一个人。后来,猿辅导和作业帮都因为虚假宣传被罚了250万元。
本以为花钱能消灾,但政策上的变化成了整个行业的黑天鹅。
2021年1月,人民日报发文批评在线教育的逐末弃本,为追求融资规模,背离教育的初衷。整个教培行业和在线教育平台都变得人心惶惶。虽然疫情缓解了,但很多教培机构也没能复课。央视和各大信息流平台也停止了在线教育广告的投放,往年的暑期大战没能如约而至,大家都在等待教培行业监管细则的落地。教育部专门成立了校外教育培训监管司。
在线教育发展了一二十年,大家发现到头来并没有像大佬们说的那样——让教育更加公平,让偏远的家庭享受到优质教育,反而让家长和学生变得更加焦虑和功利。
尽管股价缩水了近九成,但跟谁学跑得快,疫情前就在纳斯达克敲钟了。猿辅导和作业帮都处在上市前的冲刺阶段,政策压顶之下,一切都变得扑朔迷离。
尴尬的还有字节跳动。去年一次记者会,大力教育负责人陈林被问到为什么大力教育投入这么大,但没砸出什么水花。原本就不善表达的陈林感觉委屈,说字节真正做教育也不过一两年时间。言下之意,这么短的时间,能做成这样已经非常不错了。
但如今,大力教育投入这么大,招了数万人准备大展身手时,就迎来了整个行业的重大打击。尽管字节跳动布局的赛道很广,但其着重发展的呱呱龙和清北网校都存在着政策打压的风险。此前坚称不裁员的大力教育,不得不暂停对清北网校中小学直播大班课的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