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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证人证实,“杨韬的钱大约几百、千把块钱是借给别人。借给谁了,我得慢慢回忆”。然而,在案材料中并未显示警方对这条线索的追查情况,亦未显示警方是否去学校落实学费情况及向工人落实工程款支付情况。
检方对杨信金抢钱的指控最终被法院认定。
凶手如何逃走的疑点
遵义警方的现场勘验检查笔录显示,警方侦技人员于事发两天后接报警赶赴现场,中心现场已被彻底破坏,警方根据被害人父亲杨志芬回忆进行恢复中心现场。
杨信金对作案细节的供述显示,“我捡起铁片拿到左手,右手卡他的颈子,用铁片朝他头顶夺(原文如此)去,血就出来了,但没死,我仍用右手卡住他颈子,捡起他床头化肥那边一个磅秤砣朝他头顶上平起猛打了两下,就将他打死了”。
尸检报告结论显示,杨韬系严重颅脑损伤死亡。其中对颈部的检验显示,“气管内未见烟灰炭末附着,其余未见异常”,未显示杨信金供述的“卡颈”是不是留下痕迹。尸检报告亦未显示对呕吐物的检验情况。
据以定罪的关键凶器物证,警方材料记载从事发现场提取到的秤砣数量为“一个”,法医物证检验报告中显示为“六个”,但六个秤砣上均未检出血迹及指纹、掌纹等痕迹。杨韬家属证实秤砣未被擦拭或清洗。杨信金供述的铁片,警方未提取到。
杨志芬曾向警方反映,家里有一个手锤,“锤头是方的,锤刃是扁的,是木把的”,在案发后不见了。
杨信金申诉阶段的代理律师王飞、黄佳德阅卷后向记者表示,根据现在掌握的审判案卷材料,未发现警方对手锤下落的追查情况。
杨志芬最初不相信杨信金是凶手。杨信金供述“趁杨韬睡午觉时作案”,杨志芬向警方表示,杨韬从不睡午觉。
根据杨志芬当年向警方陈述的其进入杨韬卧室的过程,他于事发当天下午2点28分到达自家店面临街门前,发现临街门由暗锁锁住,且防盗铁链在内部挂住,他绕到后门发现后门也被反锁,无法进入。他又回到临街门前撬门才得以进入。
事发至今13年,杨志芬家店面结构不曾改动,深一度记者在事发现场看到,要进入到杨韬的卧室,无论经前门还是后门都至少要通过两道门。
杨志芬一再强调,卧室前后通往外界的门均反锁,后门是插板锁,从外部不可能将门反锁,窗户过不去人也没有开关痕迹。他不解,凶手作案后是如何逃走的。
根据杨信金供述,其“从杨韬睡觉那间屋的后面开门”离开。警方制作的现场平面图显示,其中一扇后门为打开状态。在与卧室连通的门上,警方也未提取到杨信金的指纹等物证。
多位村民证实,杨志芬在警方确定杨信金是凶手后曾当众说过“别查了,不可能是他”。杨志芬向深一度记者证实,他确实说过,他认为“就算是他,他一个人也作不了案”。
?案发现场示意图
凶手、被害者家属均不服
2007年7月10日,贵州高院终审决定不开庭,书面审理,维持了遵义中院的判决。杨志芬作为刑事附带民事原告曾要求检察院抗诉,未果。其抗诉理由是追加杨信金焚尸罪。杨志芬认为,若真是杨信金所为,法院应该判杨信金死刑立即执行。
杨志芬有8个孩子,杨韬是唯一的儿子。事实上,一审判决后,杨志芬除对赔偿金额不服外,执意认为杨信金“未供出同伙”,便开始四处上访要求查清疑问。村委会曾多次出面协调。
杨韬家属多年来的积怨被转移到杨信金家属的身上。杨志芬家人曾带人将杨信金家人打伤,村委会和派出所出面才劝离。
今年以来,杨志芬看到网络上出现杨信金的申诉材料,他搜集后打印出来。看着这些材料,他异常愤怒:“我不愿意相信是他杨信金干的,那么凶手是谁你给我找出来!”
13年过去,杨志芬的家仍在原处,售卖农用物品,多个疑问未解,多年来杨志芬尽最大可能保留着事发现场的痕迹。
受案件的影响,杨信金的三个孩子小学时曾转学到外地就读。小儿子目前上大学,常年不回家。
服刑中的杨信金坚决不认罪,不断向各级人民法院和检察院递交申诉材料。杨信金在申诉材料上称,在案发当天,他只在上午去过街上,至下午2点才再次走出家门,没有作案时间。
2017年4月12日,贵州省检察院作出刑事申诉审查结果通知书,认为该案不符合立案复查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