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鲁教授谈教育孩子(耶鲁大学教授谈中国教育)
但是,在面对孩子的情绪问题时,无论是家长,还是老师,都显得束手无策。没有情绪管理意识,也不知道具体的方法无疑是原因。
比这更可怕的是,正因为不知道正确的处理方法,家长和老师的极端反应或熟视无睹,还给孩子们带来了更大的伤害。
Marc在一家酒店吃早餐时曾见到这样一个家庭:
“你马上给我冷静下来。”爸爸对看起来只有3岁的女儿说道,“谢谢你把我们的日子给毁了。”
然后,爸爸拿起菜单点餐,接着便将注意力放在手机上,小女孩的妈妈也是如此。整整半个小时,这个爸爸都没有再抬头看自己的妻子或女儿。
在他们最终离开时,爸爸才终于又对女儿说:“你不会再那样了,对吧?”但很明显,这不是一句问句,而是命令。“如果你再继续这样的话,那么接下来的假期,你都不能去游泳。”
然后小女孩便哭了起来。
有人或许会觉得小姑娘是因为不能去游泳才哭的,但是在Marc看来,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如果这个3岁的孩子能够用成年人的语言来表达,那她可能会说,自己被忽略了,觉得窒息,觉得自己在爸爸眼里一文不值。
而这位爸爸,看起来好像是让女儿安静下来了,但是他手段简单粗暴。他只是想让女儿停止哭闹,而不是想着要去了解女儿到底在想什么,有怎样的感受。
“停止而不是使用情绪技能”的现象,还出现在许多家长,甚至老师身上。
在Marc的训练课上,家长们承认了自己日常对待孩子踩雷区的方法:高声尖叫、贿赂、威胁、冷战、让他们有负罪感,甚至责怪伴侣没有管好孩子……每种方法都充满着火药味,也表明了家长濒临崩溃的心态。
学校的情况也不容乐观,面对情绪管理知识,老师们大部分选择“到时候看着办”,而“看着办”常常也就约等于喝止。老师们面对孩子们各种各样的情绪,尤其是各种负面事件,自己往往也爱莫能助。
即便喝止孩子的行动,有时有立竿见影的效果,可是更多时候是贻害无穷。
比如多科学研究已经发现,大脑的一些功能,比如理性思维,要到25岁才会发育成熟。而家长的极端情绪反应,在无形中损害着孩子们的大脑结构。
老师们自己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一项关于5,000多名老师的调查显示,他们一天中有70%的情绪都是负面的,包括沮丧、不堪重负、有压力。
那些经历较多负面情绪的老师,伴有睡眠问题、焦虑、抑郁、超重等问题的可能性也更高,他们离职的可能性也更大。
结果就是,在校园里,孩子们也经历着抑郁、焦虑、有压力等种种负面情绪。甚至在发生校园霸凌时,老师觉得自己没有准备好处理这种事件,导致受害者终日惴惴不安,施暴者则继续悠哉游哉。
情绪不只有“喜怒哀乐”,
更细腻地理解感受,
才能更好地管理情绪
从家长和老师对待情绪的方式,不难见到,对许多人来说,虽然每日都在面对情绪,但是还从未真正了解过情绪本身。
这背后的原因说起来就有很多,比如社会规范要求我们(包括孩子)不要表露出负面的情绪,男孩子们总会被要求“坚强点,不要哭”,女孩子可能会被贴上“敏感”的标签,“我很好”成为了日常问候的“标准回答”……
对情绪如此粗枝大叶的分类、笼统的描述,削弱了孩子辨别细腻情绪的能力。如果他们都不了解情绪,就更不必提去管理了。
这也是为什么Marc在RULER中,将辨别、理解、标记排在前三位。只有孩子能够明白,自己到底是生气,还是失望,还是愤慨,能够说清楚是什么事情导致的,才能更好地去表达和调节。
在耶鲁情商中心,RULER就代表了情商包含的五个技能,这由浅入深的五个步骤,也让情绪管理变得有方法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