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和教育有什么guanxi(鹿之家教育)
或许,当时童年年幼的表哥是无心之举,但这种语言在离家的我听来却分明是一种讥讽、找茬、挑刺了。
虽然我从来没有将这些话告诉大姑姑,但至今难以忘记。
作为一个顽皮的男孩子,自然不免会和小伙伴们发生争吵打架,每一次别的孩子都会有父母照拂着,而我却只能深埋心中强装着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十四岁、十五岁那几年,因为家庭原因,便只有我一个人在家里生活,一边上学,一边种庄稼养牲口。
和我为伴的不仅有一条大狼狗,还有几十只鸡和十几只鸭子,当然还有稻花香。
养牲口没有什么特别的困难,鸡鸭只需要定时喂粮食即可,它们会按时回家,只有少数时刻才会在夜里打着手电筒去寻找迷路的牲口。而大狼狗更是简单,它自己认识家,只是伺候它生孩子坐月子比较让人头痛。而最头痛的便是种庄稼,虽然父母离开前已经种好了,但仍然需要撒化肥、抽水、排水。其中最麻烦的便是抽水,因为是水稻田,所以要将水从池塘里抽进田里。
如果是在农村生活过的朋友们可能会有印象,在夏季里,并不是随时都会有水可抽的,而是要等着上游水库放水,而每到了放水的时候,大家都是要争先恐后抢夺资源的。
这对我这个独居的青少年来说,是一项极大的挑战,甚至有时候要去低三下四求别人帮忙。
这便是留守儿童的遭遇,相信每一个留守儿童都会或多或少经历过。
至于校园欺凌,多巴胺同样经历过。
如果说现在的学校还存在校园欺凌的话,那么,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九十年代的农村学校里,则更加常见了。
因为绝大多数家庭孩子都没有考大学的想法,也因为很多孩子都是没有父母管着的留守儿童,在校园里拉帮结派,打架斗殴的事情自然经常发生。
那个时候没有报警的想法,更没有报告老师的念头,结果只有谁打赢了谁打输了。
每个班里都会有那么几个喜欢大家的孩子,用家乡话叫做“皮老妖”,用南京话叫做“活闹鬼”,用普通话便是“小混混”,而每个年纪里也总有那么几个大哥的存在。
小弟们负责欺负人,大哥们则是收保护费。
这一度在校园里很流行,主要是初中时代,不知为何,老师们却是从来不管。
刚上初中的时候,我便在学校操场上看见两个同学打架,激烈程度却不是打几拳、挠几下那么简单,甚至动用了木棍和石头。
当时围了很多人,最后依旧不了了之。
父母在外打工有几年时间了,也赚了一些钱,自然也会给我一些零花钱。
某一天,我便被几个小混混给包围了,要向我借钱买零食。说是借钱买零食,其实就是收保护费。
说实话,当时我很慌。一是因为没经历过,二是因为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们。
虽然很害怕,但对我来说钱更重要,我不可能白白拱手相送。
言语几句后,我没有满足他们的要求。于是,他们便威胁要和我练练,就是打一架的意思。
从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将家里用来切西瓜的一把匕首放在书包里。
没想到这把匕首果然派上了用场,一个晚自习,有人找到我,我便拿出来放在课桌上,学着电视剧里的口气问他们:“是要钱还是要命。”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后来我考上了省重点高中。
即使是省重点高中里,校园欺凌也是存在的。
好在我认识了一个好朋友,而当时所谓学校里的“扛把子”都是这位朋友的拜把子兄弟。
借着这点关系,总算没有吃大亏。
再后来便上了大学,进了医学院,便没有了经历校园欺凌事件了。
说完留守儿童和校园欺凌之后,再来说说父母的教育吧。
鹿道森说自己9岁时因为不会做跨级功课便被父亲踹了一脚,至此便觉得自己是不是不值得被爱。觉得没有人在乎他的感受,他快不快乐,他难不难受……
而网络上也有很多人评论:这是原生家庭给他带来的痛苦,就像一个枷锁,牢牢地束缚住他...
而我想说,谁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呢?甚至很多人的经历要比鹿道森遭遇得更多更严重。
我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只有第一天上午是父亲将我送进了学校。从那天放学起,直到我读了大学,便再也没有人接送过,无论是刮风下雨,无论是天寒地冻,那怕我上学路上必须要经过一片乱葬岗,必须要摇船渡河。